【艾斯中心亲情向】错位
·艾斯中心亲情向（？）
·原著向，但没有看过官方小说，黑桃海贼团成员来自百度，时间线紊乱。
Summary：艾斯从“海贼王的儿子”这个身份上得到的只有别人的恨，偶尔也希望他能从这个身份上得到爱
1
“波特卡斯·D·艾斯。”香克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贝克曼给他说如今新世界的格局，比起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，还是眼前的美酒看上去更吸引人的注意，“东海来的？呀，东海的酒很好喝啊！”
“头儿。”贝克曼早就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，“名字里面有D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贝克曼，你不会真的以为D是什么得天独厚的海贼秘籍吧。你也可以叫本·D·贝克曼哦！”香克斯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，“噗！还真是难听！”
香克斯被枪托敲了脑袋，抱着头装模作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叫贝克曼要谋反啦！贝克曼懒得理自己发小孩脾气的船长。拿着报纸坐下来继续翻看。香克斯见没人理自己，滚了两圈也就自己起来了，没事儿人一样挤走贝克曼屁股底下的半块石头，凑过来一起研究报纸。
“不是不感兴趣吗？”
“可是波特卡斯这个姓，好像在哪儿听过，到底是哪里呢？”香克斯沉思了一会，脑海里出现了已经有些模糊的金发女人的形象，一闪而过，“嘛，巧合吧。”
“好！为了庆祝超级新人波特卡斯·D·艾斯进入新世界，我们开宴会吧！”
“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！你就是单纯地想开宴会！”
2
见到所谓超级新人的时间，比预料要来得早得多。
进入新世界以后，海贼们存活下来的选择无非是两条路，要么和四皇做对，要么加入四皇。而香克斯作为四皇之一，自然是新海贼们的目标人物。而那个所谓的超级新人波特卡斯·D·艾斯，似乎把他作为了首要目标。
这件事情倒是不稀奇，但是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，比起无止境壮大自己海贼团的凯多和BIG MOM，红发和白胡子并不是来者不拒的类型。而到目前为止两人依旧占据四皇席位，就说明将他们作为斗争目标的人，一个也没有成功。
“船长，我说！我们才刚刚进入新世界啊，真的要去见红发吗！”斯卡尔看着岛四周变幻莫测的天气，觉得自己的心应该是比外面的雪还要冷上几分的，“你问我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问问啊！早知道不跟你讲实话了！”
“啊！我有一定要见到他的理由。”艾斯看到眼前出现的，暴风雪后的隐约露出的山洞，“就在眼前了。”
山洞里，香克斯早就察觉到来人，右手搭在一旁的格里芬上，是准备迎战的姿势。
“红发香克斯！我终于见到你了！”
香克斯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来人。那个活跃在报纸新闻的超级新人，终于是脚踏实地地站在他面前：“波特卡斯·D·艾斯吗？一进入新世界就来问候我，看来我是被小看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艾斯并没有摆出对抗的姿态，连连摆手，脱下了自己的帽子，是玛奇诺教给他的礼仪。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自己伙伴的躁动，安抚到，“不要轻举妄动！我们不是来打架的。”
“诶！居然不是来打架的。”香克斯叹了口气。艾斯立刻感觉到，周围的空气都柔和下来，刚才那股仿若寒风一般凌冽地感觉也荡然无存。霸王色霸气，艾斯想到雷利在香波底群岛教给他的，这就是四皇的实力吗。
“老大，你好像很失望。”拉基往后推了一步，坐下来继续吃手里不知道是第几顿的肉。
“所以呢？”香克斯收敛了霸气，但并没有放松警惕，他站起来，朝艾斯的方向走了一步，“向我们投诚？抱歉啊，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幼儿园。”
“当然不是！”艾斯还是年轻气盛，意识到自己才是被小看了的那个，按捺不住地跳脱出一些少年脾气，“我来见你是因为路飞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！”
“路飞？”听见熟悉的名字，香克斯眼睛亮了起来，“你认识路飞啊！”
“啊！作为路飞的哥哥，我想必须来跟你道谢才是。”
艾斯“啪”地收拢脚，还是在卡普“爱的教育”下学会的军姿，冲红发深深鞠了一躬：“我的弟弟，承蒙您厚恩，多谢你的照顾。”
艾斯表明了来因，找到共同话题的两个队伍才彻底放弃了剑拔弩张的态度。香克斯重新把格里芬收回刀鞘，手一挥：“小的们，开宴会了！”
“老大！你已经庆祝过艾斯进入新世界了！”
“诶？”这回轮到艾斯不明所以。
3
“哈哈哈是吗，路飞那家伙现在果然还说着要当海贼王这句话！”
艾斯和香克斯聊了很多，聊风车村，聊村长和玛奇诺，聊新世界的事情，最后统统落回了路飞身上。
“我倒是觉得，路飞可以实现。”艾斯把自己的杯子碰上香克斯举起来的酒杯，“那家伙，可是潜力无限的，虽然是个笨蛋弟弟。”
“那看来，我们英雄所见略同。”香克斯一饮而尽，“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讲路飞的事情，你自己的呢。”
“我？我叫波特卡斯·D·艾斯，出生在南海的巴苔里拉岛，在东海风车村的山上长大的，十七岁出海，现在是黑桃海贼团的团长，赏金是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这孩子，怎么什么都往外说。”香克斯哭笑不得。
“嘛，既然决定不和你做对的话，那就是可以信任的人吧，因为路飞也这么觉得。”
香克斯哈哈大笑，默契地和艾斯撞了杯。波特卡斯，巴苔里拉岛。香克斯微微凑近观察艾斯的长相——黑发，雀斑，五官，还有刚才突如其来的嗜睡，在看到报纸时那个“巧合”又重新出现在香克斯脑海里。
“啊！是我刚才脸上没擦干净吗？”
“我说你果然是……”
话没有说完，香克斯突然想起刚才谈话间提到海贼王时候，艾斯的态度。比起对路飞成为海贼王的笃定，对于上一任海贼王罗杰，艾斯在被问到时，小小地，小小地咂了一下舌。男孩并没有把抗拒放在明面上，但还是被香克斯捕捉到了。
这个态度，果然是船长的儿子啊，香克斯有些无奈地想。回想起自己看着罗杰抱着桃之助时候的心情，他竟然意外觉得能够体谅艾斯的想法，虽然不尽相同。
“我果然是？”
“你果然也是和路飞一样的笨蛋啊！”香克斯从善如流地接过话柄，“你没有想过你一进入新世界就来找我，但是我们俩并有你死我活，等这个风波传出去以后，未来旅途多艰哦。”
“没有关系。我早就有打算了。”
香克斯看了一眼艾斯。男孩喝得有点多，脸红扑扑地，接下来的话大概是什么大话，听到了就当醉话处理吧，香克斯想。
“我打算去讨伐白胡子！我在鱼人岛的时候，已经和他宣战了。”
香克斯一个没撑住，脑袋哐当一下砸到地上。这孩子，在鱼人岛的时候也喝上头了吗？
周围船员哄笑声一片，贝克曼他们笑香克斯的神经大条，但被艾斯当成对他高昂宣言的蔑视，不爽地回过头冲四皇的船员们表达不满。而在一旁的黑桃海贼团的成员早就已经瑟瑟发抖，白胡子，红发，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名字，自己的船长未免太有雄心壮志了！
“我说，你该不会是因为白胡子年纪最大，才产生一些你可以的错觉吧。”香克斯把和自己年轻船员扭打在一起的艾斯，提溜出来，重新让人坐好，“那你可是大错特错，他可是在这个时代之前就和罗杰分庭抗礼的海贼，年龄什么的，才不会影响到他。”
“正是如此！”
“正是如此？”
艾斯没有接着往下说，闷头喝了一口酒：“我还没有给你讲，路飞十三岁的时候……”
香克斯没有再追问，顺着艾斯的话又聊回路飞。他想，这个孩子，到底还是把自己困在了罗杰的名字里面。
白胡子是和罗杰平起平坐的男人，罗杰已经不在了。那么是不是只要打败了白胡子，就意味着可以彻底战胜这个男人带来的阴影？这是艾斯大概的想法，但其实他也明白，这么做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。但是他已经不再局限于探寻什么，只要他想到要去做，那就去做，这大概也是自由的一种吧。
4
宴会什么时候结束的艾斯不太清楚，他又吃到一半睡着了，再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东倒西歪睡成一片。宴会的火焰熄灭了，岛外的季节又变化了几次，此时又回到了他们登陆时的严冬，艾斯打了个寒战，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披着黑色的披风。是香克斯身上的那件。
“完全不对我设防啊。”艾斯把披风取下来，香克斯在离山洞不远的一处悬崖壁上，“就算是四皇也太小看人了吧。”
香克斯没有回头看他，做贼一般地不知道从哪里又拖出一大壶酒，然后对艾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：“小点声！被贝克曼发现我就完蛋了！”
艾斯把披风还给香克斯，对方非常大方地分了一盏酒杯给他，二话不说满上了。艾斯有点头疼，他感觉还没有从宿醉里面挣扎出来，这个男人喝酒完全没有缓冲期的吗？幸亏路飞没有把这点也照葫芦画瓢学过去。
“你是路飞的哥哥嘛，那我们就是朋友了！”香克斯手里的酒杯已经见底了。
“路飞是真的打心底崇拜你，当初你就完全没有考虑过把路飞一起带走吗？那小子缠人的功夫可真是，根本甩不掉啊。”艾斯看着眼前的酒太阳穴突突地跳，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一饮而尽。酒精进到胃里刺激得他一阵反胃，还是推拒了香克斯企图再次给他满上的动作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，倒是你看上去倒是非常舍不得路飞的样子嘛。”香克斯见艾斯没有再饮酒的意图，自己干脆直接抱着酒桶喝了个痛快，“嘛，虽然一直以来很多大海贼团都有见习生的制度，我不行，完全不行，带小孩子什么，最麻烦了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说你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在海上了。”
“嗯，这倒是，我原来是罗杰船上的见习生来着。”香克斯轻描淡写，像说出他其他经历一样轻轻丢下这个信息。他看向艾斯，对方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，并没有再多地嫌厌之情，于是他便接着往下说，“自己是小孩和带小孩还是两回事，罗杰船长倒是比较喜欢小孩？原来在船上，我和巴基都受到很多照顾。”
香克斯顿了顿，有些试探，但真诚地说：“那个时候觉得他就像父亲一样。”
艾斯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映，只是为了表示礼貌在香克斯说完之后淡淡回了一句“那还真是不错啊”。他其实没有什么感觉，自己的父亲给别人带来父亲的体验之类的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。罗杰在他这里，只是个符号，是个给了他恶魔血脉就死去的罪人，他完全不在意他做过什么有什么封号，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传说。
他是波特卡斯·D·艾斯，而不是哥尔·D·艾斯。
“要是船长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啊。”
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，艾斯被这句话唤过神，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。他没有在这里告诉香克斯自己就是他口中存在的想法，于是干脆沉默不语。
“桃之助出生的时候，罗杰船长总是抱着他。”香克斯难得孩子气地嘟囔了一声，就好像回到曾经那个年纪一样，“我可不喜欢他，他看上去就像个坏小子。完全——不可爱。”
“罗杰的孩子也只会是个坏小子。”艾斯不动声色地回应道。
“也许吧。”香克斯看上去心情很好，一条腿耷拉在悬崖边上晃荡，“不过那不太一样。”
“承蒙罗杰船长照顾，得到了很多不该我得到的东西。那个时候想，要是等我以后成为大海贼了，也要还给罗杰船长才行。嘛，不过人生际遇，没机会了。”
“这可真不像四皇说出来的话。”艾斯瞥了一眼香克斯，男人无所谓耸耸肩。
“我看你小子也没把我这个四皇放在眼里。”
艾斯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表示认同，那家伙的船上怎么竟是些让人看不透的家伙，偏偏路飞那个小兔崽子还把面前这个人吹上了天。
“啊！船长要是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！”
第二遍了，艾斯想，要是他再说第三遍，他就收回不开战的言论，烧烂面前这个四皇的嘴。
“明明露玖小姐，那么——那么——漂亮，也不知道罗杰船长有没有讨到露玖小姐做老婆啊。”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不知道的，也没机会知道了。”艾斯不愿意说，香克斯也没道理戳穿。既然如此，香克斯乐得只把艾斯当艾斯，仅仅是艾斯自己而已，“至少跟露玖小姐下船的时候，船长他还是跟个笨蛋一样只会跟在露玖小姐后面傻笑。”
无端记起旧事，露玖在奥罗·杰克逊号过过一个生日，那个时候罗杰为了给露玖生日惊喜，想尽办法。结果想了三天，就想出让他和巴基办成马戏团小丑从箱子里钻出来哄露玖开心，自己藏在最后别别扭扭送了玫瑰。然而由于花束在大衣里藏了很久，花瓣都掉得不剩什么了。露玖小姐最后收到的几乎是光秃秃的杆儿。
太蠢了，他想，这要是贝克曼，三天能给你想一百个泡女人的花招。结果这么蠢，居然还是讨到露玖小姐做老婆了。
波特卡斯·D·露玖平时总是端庄文雅，就连笑起来都掩着嘴角。第一次嗜睡症发作的时候吓坏大家了，被叫起来后不好意思地在房间里躲了一天，直到罗杰敲了两个小时的门才把人哄出来。
那个时候船长说什么来着？
罗杰说：“露玖！真是太可爱了！”
香克斯打量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艾斯，叹了口气，把披风重新丢回艾斯身上。反正他是没从艾斯身上砸吧出露玖可爱的点，怎么会有人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光着膀子睡着。
要是船长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。那个时候香克斯和巴基这样讨论过，不是不喜欢御田先生，只是当时有点嫉妒了的感觉。但要是罗杰船长的孩子话，他们就理所当然也会无条件喜欢那个孩子。把当年罗杰安放在他们俩身上的爱，统统都给到那个孩子。
怎么会嫉妒，那个孩子本来就该得到这个大海上的一切疼爱。
香克斯站起来，踢了踢自己有点麻痹了的腿。罗杰船长给他的草帽，被他在东海交给了路飞。想起谈起路飞时候，艾斯脸上飞扬的笑，倒是意外地更加笃定了自己的选择。只是他有点遗憾，好像没有什么能再交给这个孩子的了。艾斯不太喜欢罗杰，而他手里也没有任何和露玖有关的东西。有点可惜，自己孩童时候信誓旦旦的宣言，现如今反倒是让他束手无措了。
“呀抱歉，我又睡着了。”艾斯从短暂的睡眠中醒过来，还有点睡眼惺忪。
“小事。”
“我倒是理解路飞为什么喜欢你了。”艾斯再次把披风递还回来，活动着刚才因为奇怪姿势入睡而僵硬的身体，“你大概是那种，真正强大的那种男人吧。”
“哈哈，路飞那小子可说不出来那种话。”香克斯应下这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夸奖，“你们今天要出航吧，这个岛马上就是夏天了，是出航的好季节。”
“多谢提醒。”
“要是遇见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哈？四皇是见人一面就可以给这么大承诺的人吗？”
“你是路飞的哥哥嘛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，我可不想卖那个爱哭鬼的人情。”
“那被白胡子痛揍了的话，你可以到我这儿来哭，我可以考虑一下收留你。”
“不会输的。”艾斯冲香克斯挥舞着燃烧火焰的拳头，“要是你哪天被白胡子痛揍了的话，我也可以考虑收留你！”
“哼，只会说大话的小屁孩。”
香克斯看着艾斯有些自负的笑容，想：还真是像罗杰船长啊。
5
“啊——好无聊——好无聊啊——”香克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，“我们去下一个岛吧，这个岛呆得够久了。”
“贝克曼，你不觉得头儿心情不错吗？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贝克曼抽了口烟，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香克斯示意他不要挡在路中间发疯，“总归不可能是因为那个自大的小鬼吧。”
“贝克曼！我们去找鹰眼打架吧。”
“鹰眼不会跟你打的。”
“拉基！你是不是又把备用粮吃掉了。”
“头儿，我知道你背着贝克曼藏了酒！”
“耶稣布！给我打条龙下来。”
“你这是要跟凯多宣战吗？”
香克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，好不容易正经起来和贝克曼确认接下来的航线。突然的，莫名其妙又冒出来一句：
“如果那个小子在船上出生的话，果然还是得喊我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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